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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门民间故事精粹《徐苟三的故事》(七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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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 徐苟三,天门人,他的故事流传已久,徐苟三的故事在天门可是家喻户晓,男女老少都能说几段。是天门民间非物质文化遗产,现在搜集到《徐苟三的故事》分享给大家.每天发一个章节,请朋友们欣赏,中间有错漏的地方,请大家原谅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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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七、怒人之怒
  天已大亮,徐苟三破天荒第一次没起早床去寻那知了壳(即蝉脱,药材,可换钱)。两个侄儿五岁的米来和四岁的能安,早早的来叫小叔,象往日一样,要苟三带他们去取雀窝,抓知了玩耍的。苟三昨夜吹了点夜风,加之一阵急跑,出了身大汗,回家倒头就睡,得了点感冒,身子发烧头发痛,懒洋洋地躺在床上。穷人家的孩子打的粗,一般的头痛脑热,哪来的郎中可请,不是没有郎中,是没钱呀。高高的树是良药,满坑的水是良药,那高高低低的沟沟坎坎也是良药。
  苟三听到米来和能安一声叫喊,劲头即来,滚身下床,水缸中舀瓢凉水揉揉脸,冲了出来。他心中想到的首先还是要去寻知了壳。“今天是晚了点,晚了点兴许没关系,寻知了壳的也只有大湾的陆一、陆二,西湾的中鹰、中鹫等几人,平常时都是我撮头水,他们摸锅底汤喝,他们人虽大,心却小,不愿起早床,不敢探险区,不想争上游,不争做第一,总是那么懈懈殆殆,眼光特低,几十只知了壳就那么浑浑噩噩的满足了。没关系,就只一天,就让他们每人都捡去那几十只或上百只吧,还有大几百只等着我呢,还有东弃院、西弃院里的那几片险区,谁人敢闯,还不只有我徐苟三。哼,今天只要捡足四百五十只,我就有五千三百只了,刚好够四斤,到药材店换出钱,足够换出五句半伍老先生那宝气书了,有了那本书,哼,我徐苟三……还有,这长时间了,野菜花不知怎么样了,这几天该给它过生日了。徐苟三想着这些,把一根长长的竹杆往米来手中一递,豆篓往能安怀中一塞,一个元帅带着两个兵,雄赳赳,气昂昂地出发了。
  太阳树高,徐苟三收获累累,脸泛喜悦,在家中刚放下满豆篓的知了壳,又有大湾邻近几家的小伙伴来约他玩。“好的,好的,伙伴们,听我指挥,列队出发。”小苟三一副大元帅风度,向米来一挥手,米来仍肩扛那根长竹杆,紧跟“元帅”之后,米来身后,能安等一群小伙伴唱歌戏舞,雀跃涌尘。此时,“元帅”已拥有八九上十个“兵”了。
  “走,我们先上乌家马棚,去扯马鬃,扯了马鬃,就去逮知了。当然,树上有雀窝,我们也不妨顺手牵它个羊。”苟三回头对小伙伴们说,小伙伴中,牛家九岁的儿子牛小雄说:“对,就去扯乌家的马鬃,他家有几匹马,好象很了不起,总以他家的马比我家的牛快,而小看我家。”
  徐苟三回过头,一笑说:“哪里话,你这是泄个人私愤。我徐苟三做的是实打实名副其实的事情,你们不常到五句半伍老先生那儿去,识不得几个字,简简单单说了你们入不了门,从头说起,起码得个三天两夜的,看你等知智,也只可能聋子看打鼓,——似(是)懂(咚)不懂(咚)。不过,还是免费给你们教一课,兴许有智力高点的能囫囵吞个枣儿,智力低了的也没关系,枣儿不会搁在肚中撑人肚皮。”
  牛小雄比苟三大三岁,个子高出许多,常有不服苟三指挥的心理,他跨前几步与苟三肩并肩走在一起,对苟三说:“苟三,你在乌七八糟的说什么呀,谁聋子看打鼓,瞎子听哑戏了?”
  苟三一笑,“哟,还真是一夜狂沙吹进帐——埋没人了,原谅,原谅。不过,这乌家马头扯马鬃,实打实的事阁下恐怕不知其实。”
  “你苟三总爱学些精灵鬼怪,不妨说来听听,让我们开开眼界。”
  “其实,说精不精,说怪不怪,但必须知道两个字,一个是乌字,一个是马字。”
  “哦,巧了,字我虽识得不多,但这乌和马我恰巧十分的熟,乌家紧挨着我牛家,乌家马多势欺牛,我恨透了,六岁开始,就苦学乌马二字,把乌字常写在地上用小刀戳呢。”
  “这就好,这就好,总算还有一个可以明白的人。小雄,我问你,我们这去乌家马棚在那马颈上扯那马鬃,那马会怎么样?”
  “自然是头上扬捡人脸。”
  “马头上扬那就是——”
  “是,是什么?”
  “乌呀。马——,头上扬,乌呀。”苟三一边说,一边手指在空中划着一个马字,最后在马字左上角用力一挑,做的是马扬头的姿势。
  “你在空中鬼画唐名府,我看不清。”
  “真蠢,你说你识得马字乌字,马字上面加一撇不是乌字了吗。这就叫做马头扯鬃——乌(输)了,马头上扯去鬃,才算是真正乌家的马,乌家会有什么话说吗?我徐苟三事事都是站着一个理字的。”徐苟三几分耐心得意的说着。
  “哦,我懂了,我懂了,真还有趣,小六子,松明,还大茄,你们不懂,等会儿我讲给你们听。”牛小雄几分高兴几分得意,他以老子天下第二而荣耀。
  苟三等人来到了乌家后墙院外,院墙高约六尺,一只宽的土坯砌成。苟三瞄瞄院墙,对大伙儿说:“眼前就是乌家院墙,里面有烈马,马颈上有好鬃,谁敢翻进去,扯下那一根两根的马鬃。”
  众小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没一人叫声。最后,一起把眼光投向牛小雄,牛小雄心中一悚,脖子紧缩连连后退,双手乱摆,慌乱地说:“不,不,我不行,我不行,别看我岁数大,个子高,又是乌家隔壁,翻墙我不在行,去惹那烈马我更怕,我妈对我早就说过,乌家的墙院翻不得,我要听我妈的话,我不翻,我不翻。”
  小六子只有六岁,轻蔑地瞟了牛小雄一眼,“芋头母子——白大了的,看小六子我的。”小六子口中“啪啪”两声,双手掌心吐涎搓了两搓,后退三步,急冲上前,双臂张开,双手“抱”在墙上,“瞎瞎”两声,哪里上得一寸。
  牛小雄拍着手笑道:“说人的前,落人的后,我牛小雄是不敢上,你小六子是上不了。墙太粗了,不是树,抱不下的,真好笑,我看以后把你叫‘抱墙’好了。”牛小雄见小六子提自己“芋头母子”浑名,就报复性给小六子又取了一个浑名。
  米来看了老叔苟三一眼,把那根长长的竹杆徐苟三手中一递,慢步走到院墙边,手指抠进墙壁的缝隙中,一点一点向上爬起来。屁股厥,脸儿红,抓了半天,没上上一矮人高,最后力竭,滑下来。牛小雄看了苟三一眼,又讽刺米来道:“长得凿子把长,象个天罗,还想上高墙。哼,以后你要是叫我芋头母子,我就叫你天罗。”
  松明八岁,有点结巴,很讲骨气,是小六子的叔伯哥哥,见牛小雄说小六子时,在心里就想帮叔伯弟弟的忙,这时见牛小雄竟敢笑苟三屋里的人,觉得时机难得,迎着牛小雄的话说:“别人、别人、上不了,有、有骨气,比、比你,不敢上,强、强、强百倍。”
  “哟嗬,结、结、结……”牛小雄学着松明的结巴样正想挖苦松明,苟三打断他的话。
  “都别说了,花果山,美猴王独闯水濂洞。看我徐苟三的。”徐苟三说着,手中竹棍朝天斜举,紧跑几步,快到墙边双手握住竹杆一端,竹杆粗端在地上一点,身子离地而起,腾向上空,双脚在院墙上部的两个麻雀窝眼一点,人已峭立墙头上,比猴子还灵捷。
  牛小雄首先鼓起掌,连声说:“真是孙悟空,真是孙悟空。”众小惊叫欢呼,“哦,上墙了,上墙了。”“真漂亮,真漂亮。”
  一声马嘶,苟三已从院墙里立上墙头,墙头竖立的竹杆一抓,飘了下来,手中多了两根马鬃。
  徐苟三把一根马鬃往能安手中一递,朗声说:“接,拿好,留作备用。”把另一根马鬃一端牢牢地系在竹杆尖端,一端系了一个拳头大的活扣。“你们看好了,这个活扣,我至少要逮九个知了,到时给你们一人一个。”
  小伙伴们在湾湾树树间游荡一翻,太阳当顶,日头火辣辣的。知了在树干、树枝上,一个美好的早晨,把露水吸了个饱,时辰一到,它们极准时及守规矩地开始了它们一天最神圣的工作。“知——”。长鸣鼓叫。知了按性别分为雄雌,雌知了腰底间藏有两片透明的薄薄的膜,体内器官传过力来,极快的振动那片膜,发出几般美妙的旋律,人们把这种知了叫“响巴”。雄知了没有那膜,不能叫唤,当“亲爱的”美妙的叫唤时,就静心于树干,收睑眼光,有时一动不动,有时翘起屁股,把两只前脚绞弄几下,实是一种“露态弄姿”行为,有时离树飞开,空中转上一个大圈,悄悄的栖在“亲爱的”身边或身下。小孩们把这种知了叫“哑巴”,一般来说,小孩们喜欢逮玩“响巴”,而置之不理或逮而弃之“哑巴。”按大小叫声分,小孩子们把知了分为三种,大知了,绿蛙和小知了。大知了体黑翅亮,比水牛眼珠大点,“响巴”叫起来声大音噪,一里路远都听得到,一般一个叫引来几个都叫,一浪一浪的,从太阳快当顶叫起,到日偏西山,以日中顶为最,愈热愈躁叫声音愈大。小孩比较喜欢这知了,日顶天热,大人午休,无拘无束,循声而去,竹杆一举,细细的马鬃扣慢慢的靠近它黑黑的头,黑头前两只大爪挠挠,竹杆稍稍用力往下一拉,套住了,“嗤——唉”,一泡尿飘洒在树下小孩子们头上。小孩子手中摇着竹杆,高高端头,马鬃套着知了,知了“嗤嗤”连声,拼命扑动着亮翅,可就是跑不了。小孩子高兴了,如同钓鱼钓着一条大鱼,拉紧鱼线故意让难以脱钩的鱼在水中多戏一会儿水一样,享受的就是这一刻。而大人却相反,天热午休,最是难得,然而此一阵彼一阵的噪鸣,近的如锥锥头,远的钝钩钩魂,躁得人汗起痱子炸,欲睡不能,欲弃不甘,邪火一来,恨不得一头扎入坑水中,抠上一把黑泥巴,狠命扔上树稍,把那讨死人嫌的东西没头没脑的全盖起来。绿蛙不讨人嫌,它比大知了小得多,头背部黑绿相间,个细翅长,十分秀气,如婷婷少女,叫起来文雅温柔,“自、自、自——由,自——由,自——由……”小小心心,试探性的,慢慢的,软绵绵的才开始,极象一个胆小害羞刚刚成熟的女孩。叫的时间也极是恰当,太阳两树高时,它叫上一阵子,给田间起早床干活已现劳累的人,松一下劲或提一下神“自由,自由,自由嘛”,何苦起五更睡半夜,口朝黄土背朝天,干个没完没了呢,太阳西沉时,它再叫上一阵,劳作的人收工了,荷锄担担回家去,“自由,自由,自由了”,不自由也是明天的事了。绿蛙从形体到声音都惹人喜欢,小孩子尤其,无奈绿蛙在一个湾子里也只有那么几只,比之大知了小知了,尤显得宝贝,绿蛙生就少女性格,胆小精灵,栖树栖高处,闻惊即逃之。小孩们花尽气力很难逮住它,小知了最小,如香麻木大小,身体乌黑麻点多,栖在树上,象个盖着的小贝壳,一般晨起入夜时鸣叫,如轻音乐,又如泣如诉,树下乘凉,默无人声,人们不同的心境便会自然的溶入这如轻音乐又如泣如诉之中。小知了,小孩子一般不愿意捕它。
  一群小娃娃东游西转,转到大湾,快到怒哥屋前那棵大树前,突然,一个声音传进这群娃娃耳中,“自、自、自——由,自——由……”。众小顿现欣喜。
  “苟、苟三,那、那边,有只、绿蛙。”
  牛小雄学着松明的结巴“那、那,还等什么,快、快,过去逮它。”
  众小涌过去,临近树,苟三向众小手掌半遮嘴,轻轻“嘘”的一声,示意众人噤声,众小果然极轻极轻的放下脚步,尽量屏着呼吸。
  “自——由,咹,自——由,咹,自——由,咹。”
  “咦,怎么?这只绿蛙,叫声与众不同。”苟三小声说。
  “是还稀奇,待我来瞧瞧,要是一只绿蛙王就好了。”大茄生得一副脸面朝天相,头不抬,直直的便望向树上。
  牛小雄取笑说:“‘望天’嘛,得天独厚。”
  “谁又惹你了?”
  “鬼叫你经常喊我‘芋头母子’的吧”。
  米来小声说:“好了,好了,别斗嘴,惊跑了绿蛙王看你们谁负得起责。”二小果然不做声了。
  苟三抬头朝树上望去,在几丈高大树的第三层树叉处,果然栖一只不同凡响的绿蛙。“自——由,咹,自——由,咹。”“叫声特异,清脆动听,栖得老高,一定是我们捕捉很久而捕捉不到的绿蛙王,只有我亲自出马”。苟三心里说着,张开膀,轻轻的向树上爬去。
  这也是苟三的劫难。三下两下,苟三如猿猴一般爬得离地半房高,上到树第一层树叉上,苟三向树下小声叫道:“竹杆。”树下递上竹杆,苟三抓住竹杆,慢慢从树叉上站起,站直身子,“啊”,“啊”。两声惊叫,一声小的是徐苟三的,徐苟三浑身陡起一层鸡皮疙瘩。“自——由,自——由”,已不是绿蛙王调。苟三手中举起的竹杆一抖,“自——”,绿蛙受惊飞走,竹杆从苟三手中掉下。
  竹杆打中牛小雄的头,牛小雄怒声大叫:“你、你、你咋搞的,绿蛙王让你搞飞了,还用竹杆打我。你以为我怕你不成。”苟三心跳不已,面红耳赤,一骨碌从树上滑下,惊慌就走,凸起的大树根绊住脚,踉跄在地,滚身而起,往前跑去,跑进一个几个稻草堆的夹道,捂捂肚子,装着大便,躲进稻草堆。
  你道咋回事,连徐苟三也这等惊慌。原来,徐苟三在树杈上直起身子,眼光无意间经过怒哥屋窗口,屋里的一幕吓住了有两个胆的徐苟三。怒哥卧室的床上,怒哥赤裸全身,骑在一个身材大大的、胖胖的、也是浑身一点衣服也没有的人身上,使着浑身的力气。怒哥听到动静,直身抬头,一眼看见树上的徐苟三,一阵惊恐,瞬间便是一束凶、狠、毒、欲要人死的眼光直射而出。怒哥直身,苟三躲避不及,怒哥身下的人,竟是怒哥侄儿的妈妈,怒哥的三弟媳,两个侄儿正在树下这伙娃娃中。“听大人们讲,看见这种事是最最、最最坏的事,看怒哥那样子,好象即刻就要冲出来杀了我。怎么办呀,怒哥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,我不能就这样被他杀了,得跑,躲起来”
  “嗳呀,妈呀,让人看见了,传出去,怎么是好呀。”
  “妈的,小杂种,老子非杀了你不可。”
  怒哥短裤护臀,提着一把亮晃晃的杀猪刀冲过来,小娃娃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,见徐苟三匆匆忙忙,神神密密直往一边跑,以为又有什么稀奇事,跟在徐苟三身后涌了而去。
  “哼,藏,藏你妈的×,藏到你妈的马桶旮旯,老子也找得到。”
  怒哥满脸杀气提着刀,满身横肉,心口窝毛,短胳臂短腿,手中杀猪刀白光闪闪,揪出草堆中的苟三。
  “干什么?这草堆又不是你家的,我钻在里面犯了你什么事?”
  “干什么?嘿嘿。”怒哥紧紧的捏住徐苟三的半张嘴,尖刀上提平胸,在苟三颈项间颤动。
  “唔,唔……”苟三扭着头,舞着手。
  “犟,犟,犟你妈的×,老子一刀捅了你这个惹事生非的小杂种。”怒哥怒吼着,尖刀向身后一道弧线划出,牛眼瞪得铜铃大,向身后群小吼道:“滚,这个小杂种留下,其余的小杂种全给我滚,不然我全给杀了去喂王八。”群小吓得魂不附体,纷纷向草堆避身地跑去。夹道间只剩下怒哥和苟三,怒哥把尖刀抵在苟三喉间,仍捏着苟三的半张嘴,吼道:“你小杂种说,刚才看见了什么?”
  “唔、唔,放、放、开我、不、放、我,咋说。”
  “说,刚才看见了什么?”
  “草堆,一群小孩子离开草堆。”
  “前头。”
  “大树,大树上栖着一只绿蛙,绿蛙在自——由……”。
  怒哥手中的尖刀一抖,苟三颈中沁出红红的血。“别啰唣,在其间看见了什么?“怒哥吼着。
  “其间?什么是其间?”
  “你再啰唣,我就宰了你。”怒哥手上又使上劲,尖刀抖动,苟三喉咙间流出一道血痕。“其间就是草堆和大树之间,这里已没外人,明说了,就是你小杂种在树上向我屋内看见了什么?”
  “看、看、看见,看见您在杀猪。您平常夜间帮人杀猪,我看见过好几回呢,今儿个是白天,那猪真够白的,肉愣愣的,在您的虎威下,服服帖帖的,哼都没见哼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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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不知怎么回事,苟三这没东没西的几句话,竟使怒哥平伸尖刀的手臂搭拉下来,尖刀贴在怒哥那满是黑毛的腿边,眼中的凶光一扫而光,迟迟钝钝。怒哥呆了呆,心中打开算盘:“这小杂种是得死,哪能让此事外泄,此时我最好不要明目张胆的杀他,杀了他,别人定会多舌多疑,寻出根来。放过晌午,就是下午,我诱他去吃馍,拌点药药死他,最好在他自家床上,人鬼不知,贱贱的命,他家减了吃粮的口,还得感谢我。”怒哥想到这里,用直直的口气对苟三说:“苟三,你天天到我那儿去听故事,见过我吃过的那馍吗?黄亮亮的,脆脆的,薄薄的,大大的,圆圆的,象个锅子,更象个抖笠壳的那馍,整个村子也只有我有的,你玩了一上午,肚子该饿了,到我那儿去吃馍。”怒哥心中是想诱苟三吃馍,话说出口,竟是一道命令,不过,较刚才已是暴雨后的细沥。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 (未完待续)